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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4-04-27 18:49:11来源:儿童动漫

死而复生梗,温温白发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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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舒对于张成岭的胆大包天一无所知,依旧是慢慢悠悠的往中原的地界走,其实他没想好自己该去哪,就想着先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住下,再从长计议。


他醒来时,身边是个胡人模样的男子,五十多岁,他告诉周子舒,叫他巫医就行。周子舒当时什么也不记得,巫医也从不同他多说话,周子舒问他与自己是什么关联,那巫医只是用那双混浊的双眼看了看他,说,有缘人罢了。


就这样,他与那巫医在西北小镇中住了大半年,直到他身体恢复,那巫医给了他银钱,叫他去中原,说中原才是他该去的地方。


“那您呢”


巫医一笑,头一次对着周子舒带了些长者的慈祥,他拢了拢鬓角的白发:“我自有去处,你我因果已尽,小娃娃,今后的路你得自己去走。”


从那天以后,便分道扬镳,周子舒踏上了往中原的漫漫长路。他走的不急,甚至于一路游山玩水,顺便再找找自己的曾经,过的倒也惬意舒适。


只不过现在,身边跟了个小拖油瓶。虽然周子舒还没同意当张成岭的师父,但那混小子已经一口一个叫的欢,还缠着周子舒教他武功,一天到晚像个狗皮膏药粘在周子舒身上下不来,他去哪张成岭都要跟着。


今日是两人在长安的第四天,长安繁华,新鲜事也多,周子舒便租了两个月的一间小合院住着,又恰逢初春时节,骑上高头大马,是真能一日看尽长安花的。


长安城外有一寺庙,无名,却传说很灵验,求姻缘求子嗣求功名求什么灵什么。张成岭一大早就拉着周子舒出城,说那寺院外头还有一大片桃林,现在正是开花的时候,据说很是漂亮。


周子舒狐疑的看了张成岭好几眼,他总觉着这小子这样殷勤准是没安好心,可也还是被半拖半拽的走了。


长安城这地界,哪里人都多。周子舒与张成岭还算来的早的,却也被这寺院内香火旺盛的场景给震了一震。


“师父,你不去拜拜吗”


“我就算了,”周子舒往张成岭屁股上轻轻踢了一脚,眉梢一挑“你小子去拜拜,我听说这求姻缘最灵。”


张成岭面色发红,十分不好意思的看了周子舒好几眼,才同手同脚扭扭捏捏的去了。


周子舒嫌寺院里头人多,挤的慌,便同还在排队求姻缘签的小屁孩说了一声,自己先出来了。


长安这阳春三月的风不该叫风,在北地待过的周子舒觉着,需得把沙子吹的打在皮肤上发疼,才配得上叫风。这吹面不寒的得加个前缀换个名字,叫杨柳风绕指柔,才够贴切。


周子舒靠在桃花树底下,眯着眼睛透过粉粉嫩嫩的小花瓣看太阳,脑子里胡思乱想的,突然想试试桃花瓣能不能酿酒喝,


该是香甜。


“阿絮。”


温柔的出蜜的声音,混着杨柳风绕指柔,就这么进了周子舒的耳朵。


周子舒脑子里还在想着桃花酒的味道,头却是下意识的一扭,看向声音来的方向,口中还应了一声低低的嗯。这一切都不是他脑子的指令,是身体的反应。


就好像这声音曾经叫过他百次千次万次,他也就这么耐心的应过百次千次万次,把一个称呼的叫与答,变成了各自的本能。


来人着一身青衫,身量很是清瘦,衣袖又广大,杨柳风钻进他的衣袖里吹膨起来,像是要带着他去奔太阳一般。皮肤很白,是那种不太正常的略带病态的白,像是几年没晒过太阳一样,手背上的青色的血管十分明显。当然更惹眼的,是他那一张带着笑漂亮的如同话本中颠倒众生山中精怪的脸,和一头已然全白的头发,发尾被绕指柔一缠,就飞起来,飘在空中,更衬得他不似人间类。


太瘦了,若是长点肉,该是更惊艳。周子舒脑子里莫名其妙蹦出这么一句话,他站在这颗树下,那人站在那颗树下,他右肩上落了桃花小瓣,那人左肩上落了一整朵桃花。


粉色小花让那人脸上多了些血色,他手里摇着一把折扇,慢悠悠的走过来,周子舒大气也不敢出,他轻飘飘想,莫不是他误入了什么桃花仙的幻境。


那人瘦削,离远了不觉得高,可此时一走进,竟是要比本就不矮的周子舒还高上半个头。周子舒只顾着盯着人家的脸看,却一点没察觉到眼前人捏着扇子,有些神经质的发抖的手。


“还记得我吗”那人抬手摘掉周子舒肩上的花瓣,笑着问。


周子舒摇摇头,若是他曾经遇见过这神仙模样的人,不该没有印象。


那人却没生气,虽然刚刚带着光的眸子暗了暗,可也很快又恢复,似乎那一瞬间的失落难过只不过是周子舒的错觉。他停在一个两人不远不近十分礼貌的距离,哗一下将扇子展开,轻摇了几下


“没关联,你不记得,我们重新认识就好了。”


“我叫温客行,你该听过我。我唤你阿絮,是因为我们初见的时候,你骗我,说你叫周絮,从那以后,我便叫你阿絮。”


如果讲实话,周子舒当时听见“温客行”三个字,脑子里的第一反应,是以前的自己还怪牛的,拐了个这么温柔似水的美人当媳妇。


江湖上的人眼睛都瞎了吧,把这么一个彬彬有礼芝兰玉树小意温柔的大美人叫血疯子。周子舒看着温客行,颇有些不太好意思的捏了捏自己悄悄红了的耳垂,点点头,有心想说些什么,最后出口却只有一句,我叫周子舒。


温客行看着周子舒微红耳垂上被他自己捏出的半月型的指甲印,背在身后的手心已经被他自己掐的破了皮,面上却不动声色:“我知道的,你是周子舒。”


“你是周子舒。”


周子舒没注意到温客行莫名又重复强调了一遍的话,他只是有些不晓得手脚往哪搁的摩挲了几下手指。


不是他没出息,要说美人,周子舒自己也是当年上京最耀眼的少年公子。实在是,他一直认为温客行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可现在突然告诉他温客行是个谦谦正人,是个被他这个负心汉欺侮了的小可怜儿,再加上他与温客行的那一段不清不楚的前缘,难免尴尬。


若温客行真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就好了,这样周子舒还有个正当的来由跑了继续做缩头乌龟。可现在人家找上门来,还是这样的模样,周子舒若是再逃避,他都会觉得,自己多少有些不识好歹了。


“师父!”


张成岭求了个姻缘的上上签,蹦着就冲过来将周子舒手臂一抱,眼珠子一转看见对面一副温润如玉眼睛却刀子一样盯着他的手的温客行,吓的差点撅过去。


张成岭突然把周子舒的手一放一推,然后跳出去老远直到确认自己距离周子舒的距离,比温客行距离周子舒的距离要远出两杯不止的时候才战战兢兢的一咽唾沫,对着温客行,颤颤巍巍喊了句温叔。


温客行看着周子舒望过来的眼神,面上又挂了上了笑,对着张成岭:“成岭长大了。”


张成岭盯着温客行和蔼的目光,觉着自己腿肚子都抽筋。






周子舒租的小合院里,刚好剩了两间房没人住,便安排了温客行,与跟着他一起来的阿湘。张成岭却不愿意,硬是闹着从贴着周子舒的哪一间房里搬出去,说那房间太大,他住着咳嗽。


温客行坐在一旁慢悠悠喝了口茶,手上的扇子尖往桌上一抵,看着揪着张成岭耳朵说要打的他屁股开花的周子舒,


“成岭不愿意就算了,我同他一换吧,我喜欢大屋子,我住了不咳嗽。”


待周子舒转身出去时,温客行脚一伸就拦住了要跟着出去的张成岭,眼睛一眯,看着这几天都被他精力折磨瘦了一圈的张成岭:“他打过你屁股”


“你连这醋都吃!”


温客行扇子尖已经到了张成岭脖子边。


“没有!”


张成岭喊的震天响,他觉着他就不该给温客行当走狗,他就该老老实实的跟他师父过二人世界。他张成岭就是欠,才去管这个欲求不满乱吃飞醋不可理喻只知道欺侮小孩的恶鬼头子。


到头来这俩人爱情的苦全让他吃了算是怎么回事儿






原本空荡荡只住了两个人的小合院现在算是挤的满满当当,曹蔚宁那个离了阿湘就一天也活不了的也巴巴赶来了长安,一个小院里住了五口人,甚至还有邻居跑来旁敲侧击的打听这院里几个神仙模样的公子哪几个还没婚配,要不要看看她家的姑娘。


最抢手的,当属周子舒。温客行是美到了姑娘看到会自愧不如的地步,而且身上总绕着一股子阴郁的气质,也就周子舒那个眼瞎的看不出来整天觉着温客行是个谦谦正人。张成岭长的嫩,容易激起母爱而非男女之间的情爱,想认他做干儿子的大娘一抓一大把。曹蔚宁整日跟在阿湘屁股后头,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位是名草有主。


于是屡屡前来试探的大娘们快把门槛踏破,周子舒对着这些虽然婆妈可也是一番好意的大娘们又拉不下脸严词谢绝,看的一旁的温客行想杀几个助兴。


若是从前,温客行能够还不会反应如此激烈,因为他那时知道周子舒爱他,偶尔小醋怡情也是情趣所在。


可周子舒死过一次,还没有了记忆,这一件事不论哪一样,都足以让温客行把自己的真心放在尘埃里,对着周子舒摇尾乞怜,不求他捡起来,只要他别踢到一边去,就好。他甚至无时无刻不在难过,周子舒对他好,他难过,周子舒不理他,他难过的将近死了。


他甚至不敢以自己的真面目去看周子舒,他怕,怕周子舒窥测到那里面沉重锋利憋闷的血一样浓稠的爱,会头也不回的走掉,留他一个人在深渊之中受世间极刑,然后再斥他一句,你是真疯。


其实他们之间的关联,从来都不是温客行主导,周子舒一句话可以给他光,也随时可以收的回去。人没了光是活不成的,周子舒他自己就是光,可温客行需得周子舒愿意给,他才有光。


温客行的世界是永夜,黑暗之中破了个口儿,周子舒便趁机带着满身的光钻了进来。周子舒是滚烫的,也是肆意的,他有太多的爱可以挥洒向这人世间,温客行偶尔接到一两滴,便已是如获至宝。


他捧着周子舒的偏爱,向来惶恐。于是失去过一次以后,便成了一辈子的梦魇,三年以来的日日夜夜,光是想想,就累的连心跳都费劲了。


晚上吃过晚饭,阿湘拉着曹蔚宁去街上玩,张成岭不顾曹蔚宁的阻止硬要跟着去,左右他都是根小红烛,至少照亮曹蔚宁,他没有性命之忧。


于是小合院里,就剩了周子舒与温客行两个人,邻居送了坛桃花酒,周子舒兴冲冲的打开,给两人一人倒了一碗,一尝,果真甘甜。


温客行垂着眉眼,跟周子舒坐在院中,一碗一碗的连着喝,周子舒有些惊奇的瞅了一眼他,没想到温客行酒量还不错。


俩人就这么相对无言的喝了半天酒,周子舒察觉出了明天温客行的格外沉默,但他却不知道找些什么话题,毕竟平常,从来都是温客行在他耳边喋喋不休,说着那些他知之甚少,但却很感兴趣的,与他有关的从前。


一坛酒见了底,周子舒见温客行起身,还认为他要回房睡觉,便开了口:“今夜蚊子多,你睡时记得把窗关上。”


温客行却是没有往房里走,而是去了厨房,出来时,手上又多了一坛酒,他沉默的给周子舒与自己又重新倒上,一饮而尽。


“阿絮睡觉,会做噩梦吗”


周子舒有些微醺,他摇摇头。自他醒来每日悠闲的提笼挂鸟到处溜达,舒心的很,哪里来的什么噩梦。周子舒摇完头却眉头一皱,看着身边满身孤寂的温客行:“你经常做噩梦吗”


温客行却噗嗤一笑,好一副月下美人图,他也摇摇头:“我从不做噩梦。”


“这便好。”周子舒闻言放了心。


温客行确实不做噩梦,他甚至时常分不清夜夜陪着他的周子舒,是癔症,还是梦。后来时间长了,他便分清,若是癔症没有发作,他就会睡觉,梦一个周子舒,若是癔症发作,他便一夜不睡,念一个周子舒。


虽然每夜都会再见着一次,那时他并没有亲眼看见的周子舒捐躯跳崖,可温客行总觉着,只要有周子舒,便不算噩梦。


至少比每到天边乍明,大梦初醒之时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无比清醒的意识到周子舒死了走了,不会回来听他叫一声阿絮了,要好过的多。所以温客行的噩梦从来不在夜晚,而在每一个他期待幻灭,大梦初醒,意识清明的白天。


晚风吹到身上,带着春末夏初的热意,烘的人昏昏欲睡。周子舒喝了酒,睡意更盛,他侧头看着月光下漂亮的像小狐狸精一样的温客行,傻傻的笑了一下


“老温,好梦啊。”


温客行身子一僵,抬眼看向已经头一歪睡的昏天黑地的周子舒,几番确认他睡熟以后,才抬手小心又珍重的拢了拢他额上被风吹的散乱了的发丝,小声又委屈的启齿,像是小狗对于晚归主人无可奈何却又不敢声张的伤心控告


“周子舒,你什么时候,能再喜欢我呀”






那天以后,所有人都感受的出来,周子舒对温客行亲近了不止一点半点,连给张成岭买糖葫芦,都要问一嘴老温你吃不吃。


温客行依旧是那副温和模样,只不过进周子舒的房间,再也不敲门了。


张成岭觉着好日子快到了,跟阿湘曹蔚宁开始商量起婚酒要在哪办。阿湘说确定在鬼谷,张成岭不服,说怎么着也要在四季山庄再补一桌。


温客行皮肤嫩,也格外招蚊子,每次一早上起来胳膊上好几个蚊子包,周子舒看在眼里,嘴上不说,第二天却是起了大早去城内的医药铺子排队买那驱蚊香,硬是排了一个时辰才拿着一袋子回来,当晚就给温客行房子里点上了。


张成岭见效果好,想从温客行那偷点过来,却被周子舒拽着罚了马步


“你不就被咬了五个包吗温客行被咬了六个呢!想要自己排队去,多大人了还一点事不懂。”


张成岭听着周子舒脸皮厚如城墙的双标言论,抹着泪花决意今晚就收拾他的小包袱离家出走,让周子舒这个不称职的娘亲追悔莫及!


可张成岭没想到,他还没走呢,有个人先不见了。






周子舒从迷药的劲里醒来的时候,脑子里第一个念头,是完蛋了,他不见了,温客行怎么办。


还没等他再缓缓,房门就被推开,他循声望去,竟是救了他一命的巫医。


“…你绑我做什么”


巫医很无所谓的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翘着个二郎腿,说他想周子舒帮他杀个人。


“那你给我说啊你绑我做什么!”周子舒怒火中烧,他一想到温客行,就一点也不想顾及眼前的人,想打晕了就往回跑。


“实验一下我的新迷药的效果,还不错,你晕了两天一夜。”巫医磕着瓜子,嘿嘿一笑。


周子舒肺管子都要气炸,掀了被子就要走,却被巫医手一伸拦住:“你可想好啊小娃娃,咱现在可是在船上,离长安可好远了,你要是现在走,没个三五天也回不去。你不如杀了人再走,我帮你叫最好的船给你连夜送回去。”


“你要走了,我就找个时间再去给你迷晕了带过来,反正我认识的武功高强的就你一个,还欠我人情,不用白不用。”


周子舒与巫医拧了半晌,才叹了口气,转头看着巫医,阴恻恻的启齿:“杀谁,什么时候,快说。”


“别急嘛,就明天一早就到啦,到时候呀你装成樵夫…”


周子舒与巫医日夜相处大半年,知道这老头是个不着调的性子,可他确实没想到,能这么不着调。


明天的事一结束,就往长安赶吧。


温客行那样温和的性子,应当不会出什么大事。






“主人…找不到…整个长安,都找不到。”


温客行坐在上首的木椅上,抬起眼,眼里的血丝浓重的几乎快将他的眼白染成了红色,他盯着阿湘半晌,突然朗笑起来


“你说什么呢阿湘,他不就在你后边呢吗。”


阿湘身子一顿,以极慢的动作缓缓转头,看见的,只是青天白日,空荡一片的门口。她几乎节制不住的要掉眼泪,可还是硬生生憋住,她看着温客行笑的像个小孩一样从她身边快走过去,几乎是小跑的到了院门口,对着空气软了语气撒娇


“阿絮——你来啦———”


幻视与幻听,让温客行拥有一个永远不会离他而去的周子舒。他用一把刀将自己刺的遍体鳞伤只留下了半条命,还自顾自的乐在其中。


阿湘却没有资格,也没有立场去谴责这种几近自虐的行为,她知道,这是温客行最后的办法。


骗他自己一个人活下去,最后的办法。


穷途末路,谁都无辜。








不是故意这样虐的,实在是要一个温客行卸下面具的契机,听说今晚剧也蛮虐,希望大家人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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